下两人交待一番,自己则拿着一封信继续北行,穿过无数人群,直至阑干阁门前。
此地隐隐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肃杀之气,寻常百姓几乎不往这头来往,这名信使来到门口后与两名守卫交涉一番,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特别的牌子,两名守卫辨认了一下,便放他进入了阑干阁内。
这人进入阁内,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格外的威压,至始至终,头都低着,似乎抬头多看一眼周围的景物,都是一种对这儒家圣地的亵渎。
信使对于路线已经极为熟络,显然不是第一次进入这里,他弯弯绕绕几次,一路至于一座不起眼的三层小楼,立于楼下,单膝跪地,双手将信奉上。
“阁主,程峰的信。”
他话音落下,二楼的窗户被忽然轻轻拨开,紧接着,一张遍布着不少皱纹的面容出现在了窗口,这是一名头发花白,年过半百的妇人,她穿着朴素,一身浅色布衣,与王城中的其他人士格格不入。
但妇人身上有一个极为特殊的特质,很容易让人一眼记住她,那便是她的眉目间,丝毫没有上位者的威严,只有一种说不出的安静。
仿佛时光到了她这里都变得温柔了许多。
单从外表,很难让人相信,这名花发妇人便是阑干阁的阁主——杜池鱼。
她淡淡看了一眼信使,伸手轻轻在虚空中一抓,那封信便从信使的掌间离开,稳稳飞入了二楼的窗户间。
而后,杜池鱼关上了窗户。
那名信使弓着腰站起身子,转身朝着外头而去,直至远离此地后,他才总算是长长舒缓了一口气,挺直了自己已经酸痛的脊背。
而此时,杜池鱼将程峰的信件摊开,见到了上面的百字文与程峰的讲述,平静的目光生出一抹涟漪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缓缓起身,重新推开了窗户,伸出手对着远处一座九层高楼轻挥,片刻后,楼内竟然传出洪钟之声,连响三次。
不多时,三名青衫长髯之人并肩而行,缓缓来到了楼下,隔着十步之距,对着阁楼拱手长揖。
“上来吧。”
杜池鱼轻轻开口,楼下的门缓缓打开,三人彼此相视一眼,迈步而入……
:晚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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