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们调查我?
高委员板着脸说,王子虚,你怎么知道,我们没有调查石同河?
王子虚说,如果你们调查了,你们就会知道,这件事,从头到尾都是石同河针对我,你们不抓元凶,反倒来问我,是指望我给石同河背锅?
高委员说,你的行为太激进了。
王子虚说,只谈我激进的表现,不谈是什么把我逼到激进的,这就是你们的工作方法?
高委员额头开始冒汗,王子虚,你能言善辩,我说不服你。我只能告诉你,如果你愿意站出来,给这场闹剧画一个句号,这件事就可以这么过去了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
王子虚说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
高委员说,就是过去了。我们可以当做没发生,不掺合你跟别人的私人恩怨。文协里有矛盾的多了去了,我们要是一个个管,管得过来?但你造成的影响,你得负责消弭掉。
王子虚说,你怎么不让石同河去消弭?
高委员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,你这人怎么这么哏?
王子虚说,我不懂你的意思。这事儿是石同河有错在先,怎么要我来消弭影响?论公道、论影响力,都应该是他站出来,怎么倒成我的不是了?
高委员说,但是这事是你捅出来的,现在公众都盯着你。你只要发个声明,说是你自己误会了,这件事就不至于闹得沸沸扬扬,多好呢?
王子虚说,你们处理不了石同河,处理得了我,所以只在我身上做工作,我可以这样理解吗?
高委员大感失望,跺脚道,王子虚,你也是在体制内呆过的了,你怎么这么哏呢?
王子虚说,你们文协如果想有公信力,就不要挑软柿子捏,要往阻力大的方向使劲,你们捏我是没用的。
王子虚站起身,昂首挺胸,说,因为,我是个蒸不烂、煮不熟、捶不扁、炒不爆,响珰珰一粒铜豌豆。
高委员拂袖而去,关上了门。
王子虚有点遗憾。他还有很多话想说,结果高委员不给他表演的机会。连茶都没人给他添。
他只有自己去煮了一壶开水,自己给自己倒茶,掐着表,看下一个是谁来当说客。
临近中午,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,他抓起会客厅桌子上小竹筐里的炒米零食,撕开自己招待自己。
他已经做好了在这里耗一天的准备,反正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,尽可以奉陪。
他的腿高高翘起,搁在茶几上,打算用这种轻松闲适的姿态,给下一个推门进来的人一个下马威。
门开了,一阵冷风从门外泻进来,王子虚侧目望去,只见陈青萝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他差点滚到地上。
陈青萝的洋服裙摆被掀起锋利弧度。她逆光立在门口,黑发如瀑垂落在收窄的腰线,裹着肉色丝袜的小腿绷出刀刃般的直线。
阳光穿不规则的窗框,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花纹,乌沉沉的眸子像是淬了冰的深潭,睫毛还是那么长,脸却瘦削了几分,线条像是被削薄了的青玉镇纸。
看清楚是陈青萝后,他真的从沙发掉到了地上。
“走吧。”陈青萝说。
“啊?”王子虚有点呆呆地说。
陈青萝走过来——雪地靴叩击地面的声音温柔又敦厚——她伸出脚尖,在王子虚的膝盖上顶了顶。
“走。”
王子虚指了指外面:“他们愿意放我走了?”
陈青萝摇头:“他们不愿意。”
王子虚说:“那我不能随便走吧?”
陈青萝说:“所以我说服他们了。”
王子虚如梦初醒地站起来,陈青萝慢慢转身,像完成任务的RPG勇者一般,带着他往门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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